飲「苦」茶

端午節當天,城內一邊進行龍舟競渡,另一邊則在進行一場另類的親子競賽。一位少年一邊飲茶、一邊溫習《Modern Mathematics》,她的媽媽手持這本「摩登」法寶,抄寫了數十條題目出來,要女兒吃完點心後作答。

起初女兒表現積極,逐條回答,怎料,媽媽看到女兒首兩條的答案出錯,便開始施展法寶內的守則,第一條守則應該是……連珠炮地讀出守則,女兒面容由積極轉為扁咀。

 

約十五分鐘後,女兒仍未能完成,媽媽開始出撒手鐧,指着每一條題目來判問……這條甚麼?女兒感到壓力,由扁咀轉為流淚,坐在對面的爸爸無奈地遞給她一張紙巾後,開始戴上手機聽筒,低頭、合上眼睛,遠離煩囂,保持心境平靜。女兒開始氣憤,迫她也是不懂得作答。媽媽說一句:「妳不答,也不用吃……走!」媽媽連忙埋單,女兒拾起法寶入書包,上了洗手間的爸爸回來時,母女已不知所蹤了。

媽媽以一個簡單的測試去了解女兒的數學能力,出發點完全正確。但對女兒來說,在短短的數分鐘內,情緒急轉直下,卻是一件「苦」事。人的情緒與曾經歷的事情中所產生的感受有緊密聯繫。在一個晚會中,以一首情歌伴舞,你感到溫馨,這感覺你將會在下一次聽到這首情歌時再次出現。同樣地,這位女兒將不自覺地浮現起這氣憤的感受於每一次的「摩登數學」考試中。